思往事爱臣巧进言,戏白鹤名家鉴丹青
稗官野史,绣衣采风。 皇帝的绣卫有专员体察民情,即使在天子孕期,仍没有停止汇报。 天子传召,余至清从外朝回了内宫,身上还穿着官服。 正是金秋时节,清贵名臣一袭绯衣,反比宫中红叶更艳。 绣卫两颊通红,低垂着头,匆匆踏出宫门,忽然看见君后,忙不迭笨拙行礼,囫囵问了几句陛下安好君后安好,深一脚浅一脚,狼狈离去,连脸都不敢抬。 余至清暗自纳闷,踏进了天子寝宫。 姒璟倚在榻上,翻着市井搜来的彩图话本,孕六月的肚子搁在紫檀几案,宽袍大袖,很是闲适。 余至清端起几案上的珐琅碗,温言询问:“陛下召臣何事?这安胎药有些烫,可要臣侍药?” 姒璟抬眼,意中人乌发秀颜,绯衣如火,渊渟岳峙,乍一看,难知年纪深浅,只知骨秀神清,见之忘俗。要贴近细细端详,才发现眼尾几近于无的细纹,岁月流逝的赠礼像澄明潭水流出的春波,证明刚直之人的双眸亦可柔情脉脉。 “陛下?” 姒璟凑太近了,余至清扶着天子腰肢,习惯了青年的亲密,疑问柔和平静。 姒璟幽幽开口:“先生可知,朕再度有孕,已成了坊间广为流传的风流韵事?” 余至清无奈:“臣略有耳闻,只是,防民之口,甚于防川。些许流言,堵不如疏。” 姒璟点头:“自然如此。坊间传闻素来无稽,若非上次那般诽谤构陷,倒也不致问罪。” 圣人当无私无欲,一如天中日月,恒久向万物洒下同样的光,即使光芒之下必有阴影。 尽管姒璟无数次在床笫之间倾泻满溢的私欲,余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