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 就当做了个噩梦,马上就醒了。
走rou。 “我没能救他。” “他才这么小。” 月光透云照向房间,有些刺眼,耳畔流淌过砰砰心跳声,就像一双冰冷的手拂过眼睛强迫他目不能视,黑暗遮蔽,整颗心凉了、静了。 “不是你的错,阿迟,不是你的错。” 可阿迟听不见,在他怀里只癔症地喃喃自语,如心魔执念。 “为什么来不及。” 1 没有人再给他光了,他再也不会再卡在刺骨火海里上下浮沉。 一颗,两颗,泪水终是抵不住疲惫,悄然没入越陵肩膀的布料,安静而心碎。 “越哥。” 他干巴巴的声音很嘶哑,还带着细微哭腔,不堪重负地抱紧了男人,将头埋进肩膀,轻如片羽,“带我走吧。” “回岛上,关起来——” “我受不了这个地方。” 明明已经失去理智,话语却听上去很冷静。 所有苦痛都化作一句轻而易举的“受不了”,幽寂的深海连丝阳光都透不过,或许黑暗与希望并不那么分明,束缚与自由界限模糊不清。 “我不能没有主人……不…时先生……不。” 轻声自语是受了巨大的刺激,阿迟安静之下思维极其混乱,什么表情都没有地泪流满面,喘息逐渐急促得快憋闷,“他不要我了…他不要我了。” 1 被时奕抛弃,等于被世界抛弃。 “别胡说,他一直想你的,真的,他其实很心疼你。”或许是悲切太过沉重,越陵眼底也闪着丝丝水光,将他更紧地揉进胸膛,却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失魂落魄的人缓解一分。